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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 為君為官,利國利民(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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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喲,瞧瞧這話說得,可真不害臊。小心皇帝哥哥聽見了又該變著花樣兒折騰賈駙馬了。”說話的這人是與水娟相差五歲的二公主,水婧。因著母妃身份彼高,因此水婧不像因為母族失勢自我透明化的三公水婳性子柔和、低調,也不像大長公主水娟個性張揚、鮮明。水婧長相端莊秀麗,為人卻有點得理不饒人,因此熟知她本性的兩位公主、與她的私交都淡淡的。

水婧此話一出,水娟就變了臉色。水娟本想當場反譏回去的,但想到今日是皇帝哥哥的嫡長子女的滿月宴,因此暴脾氣的水娟將怒火忍了回去,僵硬的回了一句。“二妹妹說得是。”說著,水娟就從烏廷芳的手中抱過了孩子,仔細一瞧發現這姐兒居然長得像水斕,不由驚訝的道。“哎呀,居然長得好像皇帝哥哥。”

一聽水娟說這嫡長公主長得像水斕,好奇的水婧公主立馬收了尖酸刻薄勁,湊到水娟的面前,仔細瞅著水娟懷中的所抱的水瓔公主。

“是與皇帝哥哥長得有幾分相似。”

水娟斜瞄了水婧一眼,心下想著,身為大長公主,身為皇室公主的表率,今兒就不跟水婧這傻妮子計較了,呵,等過了今兒,她定要找個機會讓水婧知道花兒為什麽那麽紅。

水娟面上燦爛一笑,笑容雖美,卻讓水婧猛地打了個寒顫。不好,有警報,水娟這暴力女笑得這麽燦爛,不會是在心裏琢磨著打自己一頓吧。

無意間真相了的水婧孩子也不看了,果斷的撤離水娟的身邊。她這突然的動作惹得一旁安靜做背景墻的水婳公主訝然的挑眉。這二姐姐怎麽一驚一乍,難不成是大婚臨近,得了什麽婚前焦慮癥。哎,等二姐出嫁了,甘泉宮就只剩下她一個呢。嗯,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,不會被二姐姐猛然性的大吵大鬧而驚醒,貌似感覺很不錯。思維不知不覺偏了的水婳開始扳著手指頭計算水婧出嫁的時間。

二公主水婧也是指給功勳世家的,理國公柳彪之孫,世襲一等子爵柳芳。論關系,這柳芳是寶親王水齋的表弟,雖說不太親,但好歹是親戚不是。二公主能嫁到柳家,也算不錯了。至於這沈默寡言、和二公主相差不過一歲的三公主水婳則許配給了夫定城候謝鯨。忘了提,這謝鯨的庶妹謝雨兒也是此次甄選入宮的低位嬪妃...

說起來,也是挺覆雜的關系。不過相對於這點,水斕並不擔心,同氣連枝不是說假的,功勳世家互相聯姻、本是正常,就拿水斕來說,他母家是鎮國公牛家,而他外祖父娶的則是理國公柳家的姐兒,真要較真的理順的話,純慧太上皇後和他母後還是表姐妹的關系呢...嗯,這樣說來的話,她們倆的傻白甜的源頭就有跡可循了。

女眷那邊除了純慧太上皇後以頭疼為由、早早的退場了,氣氛好不熱鬧,而以水斕圍住的男方則已經開始挽起衣袖、劃拳吃酒。嗯,側重點是那幾只年少時是紈絝、年老時估計也是紈絝的小夥伴們。

那些和水斕不太熟的功勳世家早已早早的退了場,剩下的都是一群仗著和水斕關系好、就敢灌皇帝酒的牲口們。其中現任左僉都禦史(正四品,都察院)的譚人傑算是其中比較矜持的,因為他沒有像張鼎那樣頂著一張黑臉,用豁出去的語氣朝著找他拼酒的吊炸天的說。

“孫子,誰膽敢與我一戰!”說罷,張鼎直接倒地、呼呼大睡。

好吧,這癟孫醉了,他那囂張話語只能算醉話,不能當真。賈赦蹲在張鼎面前、掏出一塊汗巾搭在了張鼎臉上,然後伸腳在張鼎胸口處,碾了碾,便拿起酒壺搖搖晃晃的朝著水斕走去。

“陛下啊,偶的萬歲爺啊,偶最最敬愛最最崇拜的萬歲爺啊,偶真的真的希望......”

被賈赦一詠二嘆語調惡心得差嘔吐的水斕直接一腳踹在他屁股上。“說人話。”這麽惡心、獻媚的語調虧你能說出來,賈赦,這麽多年,爺算是看錯你了。

被水斕鄙視眼神埋汰得有些心虛的賈赦傻笑幾句,隨即趕緊說道。“陛下,他們幾個都有官職在身...你何時賞我一個閑官做做。”

“本朝律,駙馬不能授要職。”

“我知道啊,所以我要的是閑職。”著重閑職兩個字,賈赦笑得好不獻媚。

瞧賈赦的神情貌似真想混個官身。喝得微熏的水斕搓了搓下頜,“吃閑飯的職位嗎,啊,也可以...不過...”水斕話沒說完便被賈赦興奮的打斷。“多謝陛下,微臣就知道你是頂頂的大好人,世上難得的慈善人,不,你跟本就不是人,而是神...”

“胎神。”喝醉在地上躺屍的張鼎恰逢時宜接著來了一句神補刀。

水斕、賈赦......

直接一手拐子將張鼎砍昏的賈敬溫潤一笑。“童言無忌,小孩子說話不算數。”

旁邊其實才算小孩子的賈珩默,半晌過後,他果斷的伸手將躺在地上躺屍的張鼎給拖了下去。面對這一鬧劇,嘴巴隱隱一抽、彼有些哭笑不得的水斕決定大人大量,放那喝醉都能神插言的張鼎一馬。

酒過三巡,已經在將水彣幹翻的水齋拎著酒壺搖搖晃晃的離開了席位,搖搖晃晃的走出了大殿。害怕水齋出事的水斕趕緊讓幾名小太監跟上。幾名小太監跟著水齋出去後,不一會兒其中一名突然又跑了回來稟告道。

“萬歲爺,寶親王殿下說要下河游泳順便撈月,小的們為了避免出現意外,只得打昏了寶親王殿下。”

水斕......,半晌過後飄忽的問。“大雍皇宮裏有河嗎?”

“呃...”

曾任侍讀侍講學士、現任京衛指揮使司指揮使兼錦衣(明)衛,禦賜雙魚服、如朕親臨玉牌的賈敬笑了笑,略有些尷尬的說道。“河是沒有,各種湖倒是不少。”

呵呵,下河撈月,大哥你咋不上天去摘月呢。

嘴巴狠狠抽搐的水斕無力的說道。“既然昏了就送到毓慶宮歇息去吧。”

小太監誠惶誠恐的領命令而去。宴會又繼續開下去,直到三更時分,那群喝高了的牲口們,才彼此手搭著肩膀、肩膀挨著肩膀,相攜隨著領路小太監去了已經升格成為藩邸的毓慶宮處歇息。

這一覺,這群喝得酩酊大醉的牲口們,睡到日上三竿才幽幽轉醒。“咦,勞資怎麽在這?”馬力搖著腦袋,然後將頭一轉,頓時驚得眼睛都快脫窗了......

渾身赤~裸的張鼎抱著同樣渾身赤~裸的王子勝睡在一起,要知道一般血氣方剛的少年清晨起來都會有勃~起的現象,這抱著一起的兩牲口也不例外。張鼎豎起的玩意兒頂著王子勝的腰......姿勢說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,說有多□□就有多□□,以至於看到這一幕的馬力驚得連嘴巴也忘了合上。

ヾ(`Д)我糙,難道這就是張鼎目前還未娶妻的緣故。

覺得自己真相的馬力痛心疾首的踹醒張鼎,然後在張鼎迷茫的眼神下,馬力抖著的手指用力指向張鼎。“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,我真是看錯你了,你對得起已去世的張閣老,張老爺子嗎。”

被馬力那翹蘭花指的動作給驚到的張鼎打了個寒顫。“我糙,你個死人妖,幹嘛做這麽惡心的動作。”說罷覺得冷的張鼎低頭準備穿衣裳,頓時驚呆了。

“我屮艸芔茻,這牲口怎麽在我床上。”還他媽沒穿衣服。

果斷一腳將王子勝給踹下床的張鼎如被迫害的小媳婦一樣兒,拉過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軀,呆滯的問。“這是咋回事?”

“我咋知道,我醒來時就看到你倆赤~條條的抱在一起~~”此時也醒悟過來的馬力白眼一翻,隨即看向被張鼎一腳踹下床仍然頑強在睡覺的王子勝,馬力嘆息的說道。“瞧瞧勝哥兒的生命力可真頑強。”瞧他那樣兒就是一早夭的命,結果平安長大不說、結婚生子妻子死了他還沒死,這不是生命力頑強是什麽。

“他頑不頑強關勞資鳥事,嘿,我說力哥兒,兄弟我的衣服呢,別是你這賤~人故意掇弄我倆,特意藏起來的吧。”

“嘿,決鬥。張鼎你這滾犢子居然如此侮辱爺的人格,爺要跟你決鬥。”

“決鬥就決鬥,你以為你那小身板能幹得贏你鼎哥。”

兩人鬥嘴間,房門突然被推開,賈敬合著譚人傑走了進來,隨即兩人也傻眼了。“啊,打擾了。”瞧了瞧赤~條條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王子勝,又看了看宛如抓奸者和並抓奸者的兩人,賈敬、譚人傑同時恍然大悟。

“對不起,我們打擾了,您們請繼續,請無視我倆就好。”

果斷也誤會了的賈敬、譚人傑立馬退出了房間。

赤~條條躺在地上的王子勝繼續毫無幹擾的呼呼大睡,至於張鼎和馬力則......

半晌過後,醒悟過來的兩人面面相覷,隨即同時吼道。“賈敬、譚人傑,你倆是傻麅子啊,立馬給爺倆麻溜的滾進來。勞資保證不打死你們。”

可惜這話說遲了,賈敬和譚人傑這兩牲口早就跑得沒影兒,至於他們跑去哪兒呢,這點可以從當天水斕特意賜下的菊花膏藥能夠看出一二。

於是在繼‘三大才子’之間的香艷傳說後,‘二大才子’馬力、張鼎聯和追殺賈京衛指揮使、左僉都禦史譚大人的事又成為了新的話題,至於另一當事人王子勝,╮(╯▽╰)╭全程睡過去的他表示一頭霧水、根本不知道為什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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